赫拉与世人期待的喜悦

如是我闻

【大小熊】蓝山

包办婚姻梗,甜宠。
加泰罗尼亚王室继承人Pique x 阿根廷王子Messi。

 

 

 

 

事实上比起突如其来的婚约,对面棕发男孩的态度才是让皮克更为无奈的原因。

 

会面一结束,对方便可怜巴巴的缩在沙发角落、低着头不敢看他,加泰罗尼亚继承人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冲他发脾气,努力平静下情绪,皮克放轻了声音主动开口:

“梅西,你叫梅西是吗?别那么紧张,我不是猛兽。”

 

闻言对面的男孩像被蜜蜂蛰了似的立刻抬起头,努力解释:

“我没有这样想你,你很好我只是、对不起,我很抱歉发生的一切。”梅西急切的辩解,他不想被这个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误会。

 

皮克仔细看着男孩,棕色的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清澈,身体小小的一团坐在那里,像一块甜美的、裹着枫糖浆的蛋糕。

 

“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想了想,加泰罗尼亚人决定靠近婚约者一些,坐到梅西身边,尝试着不吓到对方,很好,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反感。“我想我们都应该接受事实,从降生的那刻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我只是没想到,”皮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尝试着安抚受惊的阿根廷人,发丝柔软而顺从的从他指间划过,他闻到一股清爽的香气,“我的命定之爱会这样可爱。”

 

梅西咬着嘴唇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称他“命定之爱”,他认为他“可爱”。

 

阿根廷人的脸红了,再次低下头。“呃,杰拉德殿下,你也很可爱,”梅西下意识的称赞对方,“你很英俊,你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人。”

 

皮克闻言眼睛弯成月亮,歪头找寻他的眼睛,“让我好好看看你,”梅西抬起眼,也注视着他,他们靠的太近了,加泰罗尼亚人的呼吸打在他头顶,“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有人这样说过吗?”

 

“祖母这样说过,她很宠爱我,”阿根廷人轻声回应,“我也喜欢你的眼睛,你的鼻子,”梅西胆子大起来,抬起手尝试着触碰对方的脸颊,“还有你的胡子,它看起来与你十分相配,杰拉德殿下。”

 

“没有殿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杰拉德’,叫叫看。”皮克微笑着鼓励他。

 

“那么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杰拉德,”梅西终于也小小的笑起来,他看起来不那么愧疚了。这个人让他感觉很舒服,他意识到,如果是这个男人,他也许可以试着与之共度一生,“我的名字是莱昂内尔。”

 

“莱奥,我要叫你莱奥。”皮克果断决定使用更亲密的称呼,好像这是什么魔法语句,感兴趣的不停念着,“莱奥,莱奥,莱奥,”舌尖抵着上齿,继承人仿佛品味着什么美味的冰淇淋,发音和阿根廷人有着细微的差别,“你连名字都这么可爱,”皮克投降般的叹息着,双臂不自觉的抱住对方,对方的身体裹挟着初春的凉意,他感到他的婚约者也伸出胳膊,环上他的胸膛。可惜对方太小了,只能触碰到他的胸口,头轻轻的靠在他颈窝。

 

他在他的头顶落下一吻。

 

这太快了,他们太亲密了,梅西想,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应该放下手臂,离开这具温暖的身体。但是他的心却不想改变这一切。

 

也许是因为来伊比利亚这一路太过孤独寒冷。

 

 

 

 

梅西暂时被安置在宫殿西侧的房间,从皮克的寝宫到那里需要经过一个靠近湖的长廊和一座花园。皮克亲力亲为指挥着侍从把他的行李搬过去,“大婚之后我再让他们把行李搬到我那里去,我的寝宫很大,有六个房间,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

 

梅西闻言心里迟疑,不由得抬起头,“我们结婚后不住在一起?”待看到皮克惊讶的神情,才觉得话不对有些失言,好像自己很主动似的,阿根廷人脸烧起来,赶紧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走出几步拉开和皮克的距离。

 

皮克愣了一下,瞥见婚约者红透的侧脸,才反应过来对方在想什么。

 

亲王殿下腿长步子大,两步便走到梅西身边与他并行,装作对对方的窘迫一无所知,“加泰这边的风俗,每一位王室成员都有自己的房间用来放自己的东西,当然也会有床,只是为了防止两个人吵架其中一个人无家可归。”

 

“不过我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的,我们当然会分享同一张床,等下整理完行李我带你去挑房间,你喜欢哪间我们就选哪间做主卧。”

 

梅西听了解释点了点头,一边因为对方的体贴与迁就而暖心,一边因刚才的小小失误而害羞,哪怕对方没有揭穿,他的脸依旧滚烫。

 

“或许你喜欢小动物吗?”杰拉德亲王殿下看他一直不回头看自己,细心的意识到对方是个非常容易害羞的人,于是岔开话头,“塞尔吉奥家刚刚生了小狗,我想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一起养一只。”

 

“我们可以吗?可以把它放在寝宫里吗?”一听到小狗阿根廷人的眼睛亮了,迅速转过头望着他,也忘了刚才的事,甚至还抓住了他的袖子,“塞尔吉奥是谁?他愿意将小狗给我们养吗?是什么样的小狗?”不待回答又自己小声碎碎念起来,“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我会好好对待它的,我的第一只小狗,该叫什么名字... ...”

 

“Geri,我们该为它取一个什么名字?”

 

皮克因这句甜甜的呼唤心都化了。

 

他偷走了我的心。王储又一次叹息,这不像他。“等我们看到它再决定。塞尔吉奥是护卫王室的首席骑士,来自忠诚的布斯克茨家族,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不感到疲惫的话,”皮克握住婚约者的手,“今天我就带你去他家选一只小狗。”

 

他满意的看到梅西跳起来拥抱了他,热情的亲吻了他的脸颊,接着拉着他快步朝房间走去,“快Geri,我一点儿也不累。”

 

 

 

 

布斯克茨家族已经习惯了亲王殿下时不时的到访,皮克拍拍好友的肩膀给两个人互相介绍:“莱奥,这是塞尔吉奥•布斯克茨侯爵,骑士团团长,我的朋友,你可以信任的人。”

 

“塞尔吉奥,这是我的婚约者,来自阿根廷王室的莱昂内尔•梅西殿下,我们来挑一只小狗,”皮克牵着梅西的手跟着布斯克茨进入房间,“莱奥刚来到西班牙,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如此陌生,我想小狗也许可以帮助他度过这段适应期。”

 

布斯克茨意外地看了好友一眼并未多言,命人将小狗们放出来,七只一个月大的泰迪犬挤在一起,颤颤巍巍的还不太会走路,“梅西殿下,您可以随意挑选。”

 

“谢谢你。”梅西道谢,看了皮克一眼,在皮克鼓励的眼神中蹲下身抚摸毯子上那群小小生命,“他们都太可爱了,每一只都太可爱了……”阿根廷人自言自语,挑了好久,终于抱起一只正在睡觉的身形稍小的泰迪犬。

 

“我选它,布斯克茨侯爵。”

 

“殿下,我选好了,你觉得可以吗?”阿根廷人托起小狗捧到皮克面前,“它很乖,或许我们可以养它。”他小心翼翼的补充。

 

皮克蹙起眉,梅西语气中的恭敬让他并不舒服,“殿下”这个词也使他如鲠在喉。“你喜欢就好,还想再挑一只吗?”

 

“一只就很好殿下,”梅西真心实意的满足,不敢奢望太多,“我可以将他养在我的房间吗?”

 

“当然,它是你的,你可以随意处置它,等我们日后搬到一起它也会住在我们的寝宫里。”皮克的思绪一闪而过,他想到了什么,但是它太快了皮克没办法抓住,只能凭着直觉尽量安抚梅西。

 

阿根廷王子抱着小狗一路没有放下来。

 

 

 

 

第二天结束公国会议皮克去看望梅西,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阿根廷人光着脚坐在地毯上,举着奶瓶趴在小狗的摇篮前,泰迪幼犬眯着眼吮吸,梅西一下一下抚摸它的脊背。

 

“今天过的怎么样莱奥?”皮克弯腰附在梅西耳边,和他一起看着小狗。

 

“棒极了Geri,托比很乖,奶喝的很好。”梅西微笑着轻轻用头撞了下皮克的脑袋,“我为它取名托比,你喜欢吗?”

 

“当然,这是个好名字。”皮克站起身,拉过梅西的手把人带到一边的沙发坐下来,一切那么自然,好像这不是他们见面的第二天。

 

日子缓缓过去,皮克虽然从未在梅西处留宿,两人的感情却一天天升温。连哈维都不得不感叹,他们的联姻更像是命中注定。

 

 

 

 

“今天会议商议了我们婚礼的事,决定在下个月十号举行仪式,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等待几天。”结束公务后去梅西住所成了皮克的习惯,又一天结束了会议,皮克带来了婚礼的消息。

 

梅西点点头对此没有异议。

 

皮克想了想,“大公和王后将会参加我们的婚礼,到时候还有其他加泰王室成员,阿根廷方面我们也会邀请你们的王室,你还有什么人想要邀请吗?”

 

梅西收紧了手,眸子垂下来,半晌才道:“Geri,我想阿根廷王室也许除了我的父母都不会来,我在阿根廷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但他不是王族成员,他是一名游侠,我可以邀请他来巴塞罗那吗?”

 

“当然,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也是加泰罗尼亚的贵客,我会为他安排过来这里的。不过,为什么阿根廷王室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的婚姻不受祝福吗?”皮克警觉起来。

 

“当然不是这样,阿根廷人尊重婚姻,这只是我的问题,”梅西淡淡解释,“我9岁时被排除出王位继承人之列,所以王室并不是那么重视我,为了我的婚姻而漂洋过海并不合理。”

 

 

没想到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看婚约者也不愿多谈,皮克心里虽然并不高兴,还是顺梅西之意压下火气说起了别的事。

 

梅西却不知皮克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只道是以为受了自己连累而被人轻视才兴致缺缺,于是心情更加低落。

 

“小时候我得了一种病,一直没有办法练习骑马射箭,而这在阿根廷很重要,”像在鼓励自己,梅西深吸一口气,捏捏皮克的手心,将深埋于心底的往事说出来,“所以对于王室来说我是没有用的,直到父亲带我出来寻访神医,虽然最终治好了病,但也永远不被王室承认了。”阿根廷人决定还是将一切和盘托出,这个人将会与他绑定神圣契约,他应该让这个人了解真相,哪怕皮克会从此厌恶他,“所以失去继承权的我被送来与你结婚。”

 

“这就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如果你想赶我走的话我不会怪你,殿下,”梅西离开沙发,跪坐在地毯上抱起托比,“我只希望能带它一起离开。”

 

皮克坐着没动。

 

甫一出生便被选定为加泰罗尼亚公国继承人,未来的加泰罗尼亚大公,皮克还未曾见识世间艰难。而梅西的经历让他无法想象,更深感无力:他该如何做才能安慰到这个独自背负命运的人,在对方依然没有对他放下戒心的情况下。

 

敲门声打破了寂静,是侍卫长阿尔巴。

 

“杰拉德殿下,梅西殿下,”忠诚的加泰骑士推开门向二人致意:“普约尔公爵已经到城下了。”

 

卡尔斯回来了!等了许久终于等来好友,心中只想着早些见到普约尔,皮克无暇顾及这边的烂摊子匆匆起身,等踏出梅西房间两步才想起来吩咐阿尔巴留下。

 

“莱奥我有些事,回来再说,约尔迪你留下陪着梅西殿下。”

 

 

 

 

阿尔巴很尴尬。

 

按理说这位来自阿根廷的王子看起来脾气应该不错,但是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十分钟了对方只抱着小狗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直到阿尔巴耗尽耐心打算告退前,仿佛雕像一般的梅西终于开了口,眼神冰冷。

 

“那位普约尔公爵,和殿下是什么关系。”

 

侍卫长被他看得汗都下来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稳了稳心神,阿尔巴坦言,“公爵与殿下亦师亦友,殿下也非常依赖公爵,事实上公爵还是巴塞罗那城的守护者,卡斯蒂利亚公国素与加泰不和,时常骚扰边境妄图吞掉巴塞罗那,若不是您与殿下的婚礼,公爵也不会轻易离开边境。”

 

梅西又不说话了,只是把托比放回摇篮,自己呆坐着。

 

“那么我也该去见见他,他是殿下的朋友。”阿根廷人突然站起来,风风火火跑去衣柜找衣服,一边朝门口大喊,“哈维!哈维!我该穿什么礼服见公爵!”

 

 

 

 

“Puyi!”加泰继承人亲自出城来迎,普约尔公爵脸上却没半分喜色。

 

“先回城,我有要事和大公说。”普约尔翻身下马,皮克闻言神色一凛,两人匆匆前往议事厅。

 

“... ...就是这样,卡斯蒂利亚那边对加泰和阿根廷联姻十分警惕,毕竟马拉多纳一世与迪斯蒂法诺公爵当年余威仍在,连巴斯克公国、加利西亚公国都坐不住了。”普约尔公爵将最新情报进呈大公,“所以他们怂恿教皇搞了个全欧实行的平权法,‘各公国大公配偶必须享有首都一半统治权、印花税’,而这一半统治权却是要用斗兽场方式夺取,采用战斗的方式,象征‘君权神授’。这分明是不想杰拉德结成婚。”

 

“战斗?谁和谁?”皮克坐不住了,莱奥从小生病,身体还很瘦小,怎么能参与打仗。

 

“各公国大公配偶间战斗。只有赢了才能拿到这个公国的一半首都统治权,也就是说,一旦出了事,我们是没有办法替梅西殿下报仇的。”

 

“而不论巴斯克斯还是卡斯蒂利亚的大公配偶都战力十足。”皮克气呼呼的补充。

 

加泰罗尼亚大公摇摇头,“他们就是希望杰拉德这个婚约者死掉,换成另一个不具威胁的小国王室成员,这个手段并不光明。”

 

“刀剑无眼,我不能让他去送死。”皮克打算自己去找梅西谈谈,大公则要差人将梅西唤来。

 

而此时,哈维已经带着梅西来到了议事厅。

 

“大公,杰拉德殿下,”梅西看着站在大公面前的男人很是面生,身穿铠甲,勇猛异常,知道这就是普约尔公爵了,“普约尔公爵。”

 

“来的正好,莱奥,我们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大公沉声道:“我们收到风声,要成为杰拉德的婚约者必须经过战斗,斗兽场式的战斗,我想这对你而言并不公平,或许你愿意与杰拉德解除婚约。”

 

梅西去看皮克,皮克也看着他,“你怎么想,殿下。”

 

“这对你是最好的选择,莱奥。”

 

“那么Geri,你希望我和你结婚吗?”梅西握紧了拳头,“不是未来的加泰罗尼亚大公和阿根廷王子,只是Gerard Pique和Leo Messi,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Yes I do, of course I do.”皮克悲伤的望着阿根廷人,呢喃出誓言,如在圣洁的婚礼。

 

I do too,”梅西松开拳头,脸上满是畅意,“这真的很奇妙Geri,我信任你,喜欢你,甚至会为你吃醋,而我甚至才刚刚认识你没多久。”

 

哈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将身上的佩剑递给阿根廷人,梅西将它举起。

 

“那么我将为你而战。”

 

 

 

 

 

在场不会有人忘记那日的场景,诺坎普斗兽场,阿根廷人佩剑而立,拉玛西亚在万人的注视下重见天光,阿根廷人以加泰罗尼亚之名守护了巴塞罗那百年荣光。

 

 

 

 

 

 

 

翌日,何塞普·瓜迪奥拉逊位,杰拉德·皮克即位加泰罗尼亚公国大公,称皮克一世,同日与阿根廷王子、巴塞罗那城主莱奥·梅西举行婚礼。

 

“莱奥,你真是让我惊喜,”皮克大公照例陪伴伴侣巡视诺坎普,又一次想起当日梅西的天神之姿,“瓜迪奥拉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拿得起‘拉玛西亚’了,你挥剑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幼年曾见过的一个人,一个被称为‘弥赛亚’的天才战士。”

 

“你见过他?”巴塞罗那城主问。

 

“只是在蓝山远远看了一眼,克鲁伊夫大主教发现我时就把我赶走了,不过我哪那么好欺负,所以我偷偷返回去把‘弥赛亚’的衣服偷走做纪念了。据说这个‘弥赛亚’是主教指定的继承人,我想看看他有什么不同。”

 

“是不是一件蓝白色的罩袍?”梅西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 ...你怎么知道,”皮克随后瞪大了双眼,“你就是那个‘弥赛亚’!你一直在巴塞罗那!”

 

不等梅西向他讨要旧物,皮克已经把阿根廷人拦腰抱起,“MessiMessiah,我早该想到的,”额头蹭着额头,加泰大公的嘴已经快咧到天上了,“竟然真的是你,莱奥,我该拿你怎么办。”

 

“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梅西在皮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蓝山治疗的那些年我同时被选为面壁者,我想回家回阿根廷,却不可以软弱,所以并不被允许和小狗亲近,那件蓝白色罩袍是我唯一关于阿根廷的东西还被你偷走了。”

 

梅西和皮克十指相扣,“多年以后也同样是你给了我第一只小狗,圆了我的心愿。”

 

皮克像是想到了什么,心被幸福填满了:“而你也圆了我的心愿,谢谢你莱奥。”

 

“谢谢你,莱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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