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与世人期待的喜悦

如是我闻

【梅ALL】神圣彼得III 见彼得如见光

纯属虚构,不要带入任何现实。





 

梅西是在巴黎的酒馆遇见这位故人的。

 

吉安路易吉·布冯坐在阴影中,穿着入乡随俗换成了短款外套,也摘下了他标志的黑色手套,一个人品着红酒。

 

巴塞罗那教父刚一落座,角落里都灵的阳光与水让他顺着酒保的眼神发现了这位意大利人,阿根廷人示意酒保先不用上酒,离开座位朝意大利人走去,身后罗贝托赶紧跟上。

 

“梅西阁下。”前黑手党放下杯子,对巴塞罗那教父的不请自来毫不意外,邀请似的将桌上的酒壶推近对方,“教皇新堡洛马克,年份不错,试试?”

 

即使在酒吧这种稍显拥挤的地方,黑手党人选择的红酒依然独特,醇厚的香气飘散出来。

 

“既然是布冯阁下的推荐,我当然相信阁下的品味。”梅西点点头,罗贝托屈身上前为教父倒酒。

 

刚一入口,阿根廷人眼睛亮了。

 

“好酒。”

 

意大利男人挑眉。

 

看出对方的疑惑,年轻的教父显得有些无奈,“到底是谁说我不喝酒,连布冯阁下都相信了这个谎言。”随后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我忘了,在内面前我是从不喝酒的。”

 

“外界说你们两个完全不同,看起来似乎确实是这样。”意料之外的,巴塞罗那教父先提起了房间里的大象——布冯眯起眼睛慵懒的靠上沙发,语气温和,“你们是怎么做到直到现在都没杀掉对方的?”

 

“布冯阁下是在埋怨我还是在埋怨他?”阿根廷人笑了,眼睛弯弯的。一边歪头看意大利人一边摇晃着酒杯,显得有些无辜,“我们并不是非要你死我活,其他人总是认为我们中的一个应该死掉,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除非你们中的一个有私心,或者两个。”布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像只吃饱喝足的猫。

 

对面的阿根廷人放下杯子,看不出神色,远处几个时刻关注这边情况的巴塞罗那人开始朝这边看了。意大利人不置可否,决定换个话题,脸上挂上笑容,“梅西阁下来法国是为了吞掉巴黎?还是是担心我欺负小孩子?”

 

“来看看有什么好苗子而已。内在这儿有你看着我很放心。”梅西摇摇头,坦言并不打算插手巴西人在巴黎的生活,“阁下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不如说,是阁下安排的好。”布冯终于冷笑出声,声音比刚才的寒暄要响亮得多,“伊比利亚三巨头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内马尔·达·席尔瓦和您,短短三年西班牙就只剩下梅西阁下一个,不得不说,以前确实是我小瞧了阁下。”

 

“布冯阁下在暗示些什么呢?提前下饵将内带到巴黎、穿针引线把伊戈尔引渡到葡萄牙接手波尔图使马德里权力真空、宣称自己退居二线,和内在这里‘汇合’,”梅西神色不明的敲敲桌子,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低下去,“您才是不能让人小瞧的那个。”

 

气氛冷下去,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不管怎么说,win-win,我可以接受。”布冯开玩笑似的举起双手,仿佛刚才一脸森冷的并不是他,“我向阁下保证,不论波尔图还是巴黎都有个好天气,不比西班牙差。”

 

阿根廷人身后的罗贝托目不斜视,对布冯的话里有话置若罔闻。

 

“不论您在想些什么,巴西的人与事都不再与我有关了。”年轻的教父站起来,“祝您好运,布冯阁下。”

 

看着梅西离开的背影,前意大利黑手党人微微点头,酒保打扮的迪巴拉立即为布冯送上贝里尼——一种意大利风鸡尾酒,全巴黎也只有这家酒馆可以调制出布前黑手党人最喜欢的口感。

 

“梅西这次来干什么。”

 

“还没查到。他并没联系内马尔和阿尔维斯;三天里去了七家酒吧,每次只点了一杯柠檬水,呆了几分钟就走了。”

 

“都有谁和他接触过。”

 

“不过是一些想和他搭话的醉汉而已,在碰到他之前就被他身边的人赶跑了。”

 

“继续盯着他,他住的酒店也要有人,给我24小时盯住。”

 

“是。”

 

 

 

 

 

内马尔赶到的时候姆巴佩正在清理现场,见他来了立刻换上了笑容,“内,你来了。”

 

巴西人无心寒暄,“里奥·梅西人呢?”

 

年轻人并未因他的冷淡而恼怒,指了指吧台,“骚乱刚开始梅西阁下就离开了,听酒保说他的手下很机灵发现了杀手的枪,护着梅西阁下没让他受伤,现在已经离开法国了。”

 

巴西人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长舒一口气转身往外走。法国青年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自找没趣回西班牙。”

 

“你懂什么。”内马尔停住脚步,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你就算现在回去也见不到梅西阁下,他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皮克家的继承人、克罗地亚的金发枪手、接替阿尔维斯的那个巴萨本土派,他们不会让你靠近他们的教父的。”法国青年笑着靠近他,“再说巴黎这边事情也很多,我们都需要你。”

 

内马尔转过身死死盯着法国人依旧微笑的脸,良久才慢慢扬起嘴角,手亲热的揽上对方的肩,“你说的对,多亏了你的提醒基利安,我们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做。”

 

 

 

午夜的巴塞罗那机场整齐等候着上百人,每个人脸上都阴云密布,一言不发,布斯克茨看了一眼皮克,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焦虑。

 

直到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教父毫发无伤的走出机舱,巴萨人才算稍稍放下心。皮克站在最外层一动不动,冷眼瞧着苏亚雷斯、拉基蒂奇、阿尔巴和阿图尔上前询问,梅西不得不分别出言安慰。

 

“教父阁下,你是否受伤了?”

“阁下你还好吗?”

“是谁派的杀手?我们中有人泄密行踪?”

 

巴塞罗那教父自然理解大家的担心,这次去巴黎本是秘密行事,根本没有带多少人手,事出匆忙,直到落了地才通知了巴萨高层几个,拉基蒂奇传了三次暗号要去保护他被教父拒绝。“人带的越少越体现我的诚意。”他干脆的截住克罗地亚人的话头。

 

阿根廷人打算带人先回去,机场让他冷的发抖,有什么事回诺坎普再说。此时皮克终于出声,却是对着一边神色凝重的西班牙人发难。

 

“罗贝托,你就是这样保护教父的。”

 

声音不大,可人人都听得出他的怒意。

 

被点了名罗贝托猛地停住脚步,本就低着的头低的更深了,“是我的责任。”

 

“教父带你去巴黎,结果你眼睁睁看着人拿枪靠近教父。”罗贝托甚至觉相信皮克下一秒会拿枪崩了他,这位和教父从小交好的男人声音结着冰:“你就是这样回报他对你的信任的。”

 

“够了,皮克。”年轻的教父厉声止住皮克的话头,再让他说下去他会毁了这孩子。安抚的拍拍罗贝托的头,不见皮克的反应,梅西疑惑的歪过头——落在最后的皮克整个人都在抖。

 

这个人明明担心他担心的要死,却倔强的不上前一步。

 

这下梅西也不忍心了。

 

僵持间,还是隐在人群里的德国人开了口,“教父,诺坎普在等您。”

 

年轻的教父深深看了皮克一眼,带着众人回了诺坎普。

 

 

 

“都回去休息吧,我先看看这几天留下的文件。”梅西向众人点点头,示意都先回去。

 

所有人沉默着退出房间,阿尔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站着的皮克,安静替两人关上了门。

 

“Leo。”半天皮克才咬着牙挤出一句,垂着头依旧不看他。

 

有多久了?梅西忽然想到,有多久皮克不再叫他的名字而是像众人一样称他为教父,有多久他们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背靠背在巷子里解决从马德里过来偷袭的崽子们,有多久皮克没有这样失控了。

 

五年,是了,距离他上次重伤皮克失控已经五年了,而他上次重伤也是在,巴黎。

 

教父忽然明白了。

 

“Geri,”阿根廷人唤他。

 

皮克置若罔闻。

 

梅西走过去,房间里只有秒针走动和皮鞋踏上地毯的声音。年轻的教父勾住皮克的手指,很凉。

 

“他们伤不到我的,记得吗,我告诉过你,”梅西抬头寻找皮克的眼睛,像对着婴儿轻声呢喃,“我好好的呢,巴黎人再也伤不到我了。Geri,看着我,我好好的呢。”

 

“你受伤了,”皮克终于说话了,声音干涩失真,眼神迷茫。

 

“我们明知道你,你受伤了,但还是让你参与战斗,”皮克的手依旧冰冷,“我们根本顶不住,所以,所以我们把受伤的你推上去、让你瘸着一条腿、上战场。然后,你回来了,你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好多血,”皮克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想要碰梅西的脸,好像要确认面前的人是否真的存在,蓝色的眼睛蒙上水雾,“你太小了,我从不知道你可以流出这么多血,安德烈斯问你疼不疼,要不要止痛针,你说,你说你不能用,你怕有追兵,你得清醒,得保护我们。”

 

“都是过去的事了,”巴塞罗那教父已经记不住那些细节,而眼前的这个人将当时的一切都印在脑海里,不曾有一秒忘记,“我还活着,我还在诺坎普,Geri。”

 

“他们,伊万、路易斯、马克,他们没见过你那个样子,”皮克依旧在颤抖,整个人陷入巨大的内疚,“他们信赖你,爱你,但是他们没见过你那个时候的样子:被血浸透还握着枪随时准备冲出去。经历过那一切的人里,现在只剩我和塞尔吉奥,罗贝托当时还小不过他也在。我们该保护好你的Leo,我该一直在你身边再不让你冒险的。”

 

“对不起Leo,对不起,对不起。”

 

梅西想说我是巴塞罗那的教父,保护你们是我的责任而不是你们的义务,但是他知道皮克保护他,从来不是因为他是他们的教父。轻轻拥抱住面前的大个子,阿根廷人摩挲着他的背,“你一直好好的保护着我呢,我很安全,我很好Geri,你们所有人都好好的保护着我呢。”

 

阿根廷人察觉到对方的手收紧了,皮克痛苦的摇头,“不,那不够,那根本不够——”

 

“Geri,听我说,”梅西安静的靠在对方身上,“不会有人比你们对我更好了,那些在这儿的、曾经在这儿的,你清楚这个,而且你根本不知道这次罗贝托对巴黎人做了什么,你该亲亲他。”

 

“不……”皮克夸张的长叹一声终于松开了皱紧的眉头,梅西知道对方终于释怀,也松了口气。

 

“说起罗贝托,”教父坐回主位,皮克跟着站在对面,“你觉得他怎么样。”

 

皮克有些意外,不敢想他话里的意思,只能谨慎开口:“不错的孩子,做事很稳妥,有颗大心脏。”

 

“阿比达尔从法国找来一个孩子叫登贝莱,以后他也许会倚仗罗贝托和马克,你怎么想。”

 

“不管你想说什么,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教父。”皮克有些不满,“而且马克?他几乎从不离开他的小房间,这次你回来他愿意出来接你说明他真的尊重你。德国人太闷了。”

 

“马克是我们都离开巴塞罗那时唯一一个有能力守住这里的人,别小看他。”梅西眨眨眼,“你知道迪巴拉么?”

 

“布冯之前在都灵的左膀右臂,怎么了突然提起他?”

 

“他在意大利有消息,说罗马人来势汹汹,我们在都灵的生意可能守不住了。”

 

“他为什么给你消息,他认识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已。他建议我们放弃都灵这块地盘,你怎么想。”

 

“布冯跑去巴黎以后他接手了都灵当然希望收回地盘。”

 

“罗马,永恒之城,屋大维的疆域,君士坦丁大帝的治下,这次我有不好的预感Geri。狼王阁下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从无例外。”梅西皱紧眉头,他们的处境看似平静却危机四伏。

 

 

 

折戟罗马。

 

 

 

巴塞罗那的海外版图扩张计划连续三年受挫,巴萨内部对教父的领导也产生了质疑之声。

 

“我负全责。”干脆利落的承担了全部责难,反倒让有心之人无话可说,最后只能以正式确立登贝莱为接班人作为唯一办法草草解决。

 

 

 

 

敲门声响起,教父看了下腕表,半夜一点钟,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找他,除非诺坎普出了事。

 

年轻的教父将抽屉中的HKP7取出来才沉声道:进来。

 

乌姆蒂蒂举着双手慢慢走进来——后脑勺顶着一支枪。

 

举着枪的特尔施特根用枪顶了顶法国人脑袋,“蹲下抱住头。”

 

“马克?”此情此景,阿根廷人也大感意外。

 

“阁下,罗马一战很蹊跷,有人出卖了我们。”德国人踢了一脚蹲在地上抱住头的男人,厉声向他说道:“你背后的人让你干什么,现在马上一五一十的向教父坦白。”

 

乌姆蒂蒂本来打算大着胆子为自己辩解,抬头向上看去,只看见教父森冷的目光仿佛已经把自己判了死刑,法国人登时冷汗直流,然而事已至此,大不了鱼死网破,下了决心,便显出无辜的神情:教父,是特尔施特根含血喷人,我发现他暗中联络罗马人,他怕我告发便先下手为强拿枪指着我说我是叛徒。

 

法国人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说的才是真相,“就是这样,这个德国人整天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从来对教父您没有半点真心,阁下要小心特尔施特根。”接着意有所指的将手举得更高。

 

听了这话,德国人拿枪的手纹丝不动,目光却不由得去看教父,持枪闯入教父房间是他一时大意了。如果刚才房间里有苏亚雷斯或者阿尔巴两个人中任意一个,他不出三秒便会被击穿举着枪的手臂。

一旦教父对他起了疑心,他甚至没有辩驳的机会。

 

德国人看着教父,寡言的性格让他无法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刚要收回枪,就见教父叹了口气,眼中杀机显露,将HKP7以惊人的速度上了膛,举枪瞄准法国人连开三枪。

 

子弹擦过乌姆蒂蒂的脸颊留下三道血痕。

 

“罗马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们也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我不想再提,”梅西收起枪,强大的气势压垮了地上的法国人,“不过,从今以后你必须为巴塞罗那全力以赴,不然阿比也保不住你。”

 

听到这个名字,乌姆蒂蒂身体一顿,惊恐的看向教父。

 

特尔施特根也瞪大了眼睛。

 

“登贝莱也好,内也好,甚至是姆巴佩也好,选择谁最终做决定的是我,你们来争没有问题,但是不该以伤害巴萨为前提。”

 

法国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又听梅西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乌姆蒂蒂落荒而逃。

 

特尔施特根再大心脏也对现在的情况手足无措了,他似乎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

 

“我很抱歉教父,我愿意接受惩罚。”德国人最终决定先认错,将枪口冲向自己躬身呈给梅西。

 

年轻的阿根廷人接过枪直接瞄准德国人,特尔施特根一动不动,梅西皱皱眉头,把枪放下取出自己的HK USP45递过去:“没必要因为害怕别人的看法强迫自己用不习惯的枪,美国的Ruger不适合你。”

“做自己就好,你喜欢德国的HK不是吗。”

 

特尔施特根的血因为碰到这支枪而沸腾。

 

等德国人冷静下来,就看到教父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将枪收入怀中,“谢谢您,教父。”

 

“你喜欢就好,马克。”

 

教父他或许什么都知道。特尔施特根突然想到,德国人的一面让他下决心求证:“教父,您有没有怀疑过我。”

 

巴萨教父显得有些意外,“怀疑你什么?”

 

“您只带罗贝托去法国,就是想看看诺坎普到底有没有内鬼吧。”

 

梅西赞许的看向德国人,“能想到这里,你真的很聪明。不过我去法国不光为此。”

 

教父苦笑起来。

 

“无论如何,继承人这件事我必须及早定下来。虽然罗马一役失利,但法国帮已经证明他们有搅浑水的实力,法国本土那边几派对巴塞罗那未来由法国人领导也乐见其成,以后巴塞罗那易主,起码法国不会过来趁机占便宜。”

 

特尔施特根越听心越凉,“您知道法国帮要夺权?”

 

“巴塞罗那的高层内斗就没断过,即使我做教父也只能暂时压制,我必须权衡利弊。”

 

德国人一脸担忧,反倒让教父笑起来:“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我短时间还不会离开,一切不过未雨绸缪,而你一直做的很好,我从未怀疑过你,马克。”

 

巴塞罗那教父指指墙壁上的肖像,“巴塞罗那从我的外祖父克鲁伊夫阁下、到外祖父的养子瓜迪奥拉阁下,传到我这里是第三代,”梅西指指自己,“可你知道吗?巴塞罗那黑帮的创立者是一位瑞士人。”

 

“从哪里来、在哪里出生并不能代表什么,巴塞罗那欢迎所有爱他的人。”

 

“马克,把你的冷静与正直带给我们,把你的无畏与信念带给我们,巴塞罗那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特尔施特根离开教父的房间,看着紧闭的大门,他想起多年前那位与克鲁伊夫教父针锋相对一生的德国教父,他与梅西阁下交手后曾引用亚他那修信经一段来描述他心中这三代教父:

 

 

父一位,子一位,圣灵亦一位。

父无限,子无限,圣灵亦无限。

父永恒,子永恒,圣灵亦永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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