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与世人期待的喜悦

如是我闻

【高栾】萍水

全程YY,没有考据,没有任何真实情节。


关于请来高老板进德云社后分配搭档的问题,班主当初是这么说的:“全社上下,除了我师哥,其他人高老板随便挑,这儿找不着合心意的,您说名字,我给您从外边请。”毕竟是亲自从天津请来的大佛,班主这话算奠定了高峰在德云社里的地位。

关系户遍地的德云社,被班主如此青眼的不多见。

彼时头发尚算浓密的高老板初进德云社,人也懒得认全,见天儿就坐园子底下听人免费说相声,喝茶磕瓜子一坐坐了一个月,也不说相声,连后台都不去。
消极怠工这劲头班主也不管。

郭奇林来了电话,高叔,我们学校有个晚会,我得出个节目,我爸让您过来帮我。

行吧,哪天啊?

今天8点。郭家大爷脸色不改的传瞎话。高峰没听出异样,应了。

把茶碗撂桌上,挑了帘子高峰就进了后台,不少班主徒弟都在,看见他觉得稀罕,这主儿终于舍得进后台了,少不得纷纷问好:师叔,师叔好,高师叔,有事儿?

他摆摆手看了一圈,直奔角落而去。

栾云平正低着头背贯儿,周围人知道师父给布置了任务,也不来闹他。感觉面前一片阴影落下,无意识的抬头,发现鲜少露面的高峰师叔正站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呢。栾云平赶紧站起来:师叔。

今晚要去大林学校给他帮个忙,过来搭个手?

栾云平啊了一声,有点呆:那我先和孔云龙说一声,您先等一下?

孔云龙,他搭档。

孔云龙不在后台,今天他俩没活儿,栾云平拿着手机躲一边儿给三哥打电话,那边很是豪爽:没事没事,你去呗,到时候把你还我就行。

高峰是谁,高风亮节,性格稳重大气,直奔老艺术家路子去的名家做派一人,说完这场就把栾云平扣下了。

第二天栾云平接到师父电话,开着车去了玫瑰园。

书房里师父,高老板,大林都在。高峰坐着安安静静的,也没个表情,少东家坐一边看见他就嘿嘿的笑。

那天是大林假传圣旨,我可没让你们俩去学校走穴。师父嗔怒的看一眼一边偷笑的儿子,给他解释。

就这事?也不耽误什么,没事儿。栾云平就知道有些不对劲,哪有去学校走穴的,还无偿。

叫你来还有一件,小栾,以后你给高老板捧,高老板指名要你。

啊?栾云平两天内连懵了两次,看了眼一直神色如常的高峰。

孔云龙那边我会把阎鹤祥给他,这个你放心。高老板你知道,我师弟,范先生高徒,相声界不可多得的人才,屈尊来咱们德云社,他说要你就一定没错儿,以后跟着他踏踏实实的,多学多听。班主看着这帮孩子长起来的,小栾心里想什么他清楚。

没等栾云平回答,高峰见说完了正事,就站起来告辞:行了师哥,话也说完了,我就带人先走了。

说完就开门走了。

栾云平杵那儿不知所措,还是师父撵他:跟着啊。

高峰是开车来的,示意栾云平上车。

师叔,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园子,刚和师哥说了,今晚我登台。

……我也要上么?

高峰没忍住乐了,我一个人能说八大吉祥么,会说么?

会。栾云平回答的心里七上八下,虽说是会,可两人第一次合作就说这么长段子,垮了都不好往回遮。

不信我?高峰看他半天没吱声,分神问了他一句。

信,您现在是我搭档了,从此以后您说什么我都信。栾云平放弃了挣扎,高师叔的本事他是见过的,跟着走准没错。

下了台栾云平一看表,他们这八大吉祥说了一个半钟头,下来大褂都湿透了。再看新搭档,抿着嘴看他笑呢。

虽然也不知道笑些什么,栾云平也跟着乐。

和高老板搭档,舒服。


后台关于栾云平这个大管家的闲言闲语多了起来。
栾云平听人传过,说他仗着师父喜欢,肆意妄为,谁都不放在眼里,想挤兑谁就挤兑谁,嫉妒火的角儿,不让人上台。
底下有师弟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后来骂的话越来越难听,旁人怕惹祸见他时候笑脸盈盈,转头就和那几个看他不顺眼的一起说他的不是。

他梗着脖子:水牌子已经挂出去了,没有临时改节目单子的做法,德云社有规章制度,有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没有特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班子是窑子呢,谁要是不服气,去找师父,师父让我改我就改,别人我管你谁。

话放出去,后台不欢而散。

小徒弟过来偷偷和他说,那两个真去找师爷了,师爷劝了一阵,没骂您。

栾云平没说话,坐那儿半天不动弹。

高峰走过去胡噜一把他的头发,把人头弄一歪。这事儿他是真不想管,老郭家门儿的事,他一外人,站出来算什么,可自己搭档心里憋屈,一个人忍着,咬着牙和大他一头的师哥为敌。整个后台连个敢劝的都没有。

为了那点儿对师父的忠心,那点儿坚持,生生把自己一个人逼悬崖绝壁上,一个不慎,就会跌进深渊粉身碎骨。

师叔,你信我么。

信。我选的人错不了。

听了这话,栾云平眉头松了,师叔,咱今天说什么。

他这搭档还真单纯,一句话就能哄好。

等到栾云平反应过来的时候,高峰就和那几个生了龃龉。他这平日里一句闲话都不说的师叔在后台借着总教习的名儿,把所有弟子叫到后台讲了仨小时相声规矩,作为特邀嘉宾少东家也坐下边听,听的可认真,时不时还给鼓掌。
少东家撑场子,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高峰从尊师重道讲到谦虚谨慎,从人伦讲到班规,从头到尾句句顶那几个人,顶的几个人话都说不出,等把人挨个儿打脸训了一遍,又点了一波儿跟风站队的。

栾云平想,他这师叔一般不惹事,惹事时候场面可大了。
清x侧名单上又多一人。

高叔,走,撸串啊。少东家伸伸懒腰,今天不接茬儿把我都憋坏了。

问问你栾师哥,他去不去。

栾云平想走也走不了了。

坐大排档里看搭档不紧不慢的喝酒,听少东家说学校里的事儿,栾云平心里变得很平静。

他不确定的事忽然确定了。

他没有错,他所坚持的没有错,连高峰这样淡泊名利的人都站在他这边,他就真的没错。

不过他这师叔和往日的样子不太一样,看来,他也是个热血的人。

还有,他俩是怎么从相敬如宾到别人口中的狼狈为奸的?

师叔,您当初选捧哏的时候为什么挑我啊?喝了酒,话就秃噜出来了。栾云平其实没喝多少,但今天就忽然很想多了解一下高峰,不是搭档,而是一个普通人高峰。

德云社里能看到人间百态,有天资卓绝的,有碌碌无为的,有投机取巧的,有动歪心眼的,有不长脑子的,有踏踏实实的,只有一种人,最难找。高峰说话就像说快板,这个溜。

耐得住寂寞的。
有多少人学了三年上不了台就卷铺盖走人,学了一两年登台一两年,红不起来就走歪路子,看别人红就眼红使绊子,作艺的圈子这都是常态。能好好说相声磨基本功,日复一日留小园子,这年头太少了。

我在园子里待了一个月,天天上台,下台还练的只有你一个人。

你跟别人也合不到一块去,我不带你走,别人早晚不愿意和你说,你太艮了,你那几个师兄弟那么逼你你都不为所动,要你动心思争风吃醋比登天还难。

您要这么说,您不比我还艮么。栾云平端起酒杯:敬艮帝高老板。
高峰和他碰杯:敬艮后栾大管家。


分演出队的时候,师父把一队交给他了:一队跟着你和高老板,走老艺术家路子啊,你自己挑人,总队长也你来,你多辛苦。到现在我能信的人不多,但师父信你。

栾云平嗯了一声,回头去看搭档。

他搭档在那儿偏头笑。
眼里看着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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