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与世人期待的喜悦
【大小熊】圣乔治十字与弥赛亚颂歌
他是龙AU
今年的伊比利亚格外的寒冷。
接亲队伍不得不统统披上狐裘披风，穿上厚实的靴子，喝上一大壶酒才能举起宝剑走向湖边。长长的队伍里领头的是皮克家忠诚的家臣卡尔斯·普约尔，他的父亲曼努尔·普约尔跟随老皮克南征北战，守卫着城池多年，五年前卡尔斯接过父亲的铠甲承担着保护少主人的重任，也是他见证了杰拉德——皮克家这一代的头生子——拔出了御龙者先祖留下的长剑。从那时起他就认定杰拉德将成为一名伟大的龙骑士，如他的先辈那样，继续抵御敌人守护城池。
年轻的少主人眉头紧锁站在岸边，等待他婚约者的船只，普约尔拍拍他的肩膀，“杰瑞，做样子也好，别愁眉苦脸的，你也同意了这桩婚事不是吗。”
被称为杰瑞的男人用他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望向湖的对岸，“我只是不敢想象我的孩子将会继承什么样的坏脾气，我的头生子可是要接任城主守护皮克之名的。”
普约尔耸耸肩，“巴蒙德城主备受尊敬，希望他能遵守诺言——”
纷纷扬扬的雪花将除安提湖以外的一切都染成白色，皮克伸出手掌，小小的雪花在坠落的瞬间融成水滴，他握紧了手中的绳索——被红色浆果装点的船只从城门驶向了他。
年轻的龙骑士用力拉近小船，巴蒙德城主站在城门上远远望着，侍女们向下抛洒浆果，送上祝福。风呼啸着，他稳稳地抓紧绳索，祈祷巴蒙德的女儿不要在到达这边时因为他的粗鲁大发雷霆。
此时，侍女们开口了：“从前没有时间 没有土地——”
杰拉德惊愕的回望普约尔，普约尔瞬间明白了，然而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天知道这位城主的女儿是多想要一个盛大的排场，杰拉德强压住怒气，“他们真的疯了，这是献祭之歌，他们想把龙召唤来吗！”
“—— 万物混沌 记忆蒙尘
往事如烟转瞬即逝河水冰封化为虚无
时间如湍急河水
谁也无法从中脱身
待嫁的姑娘等待着丈夫
如同等待死亡的时刻
她通身纯白
仿佛穿着白色的殓衣
她注定死亡
婚礼的钟声回响
带她去带她去
飞来吧降临吧
永远为你奉上
年轻的姑娘”
侍女们的歌声传遍四面八方，一曲毕，人们发现雪停了。
这有点不对劲。
接亲队伍开始骚动，风的呼啸越来越剧烈，湖面开始激荡，来自远古的低吟传来，一个庞大巨物在云层中突然出现，伴随着猛烈的风声从天空远远的俯冲下来，一个意识击中了皮克：恶龙被召唤来了！
勇敢的龙骑士不做他想迅速拉起绳子，用他最大的力气想把小船从湖中心拉过来，无论如何他决不能让恶龙把女人像祭品一样被抓走，可是小船距他依旧有一段距离，恶龙的速度非常快，离地面也越来越近，他拼尽全力，小船挟风裹雨劈开湖面，终于，小船靠岸了，而恶龙也已经冲向了岸边——
普约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对岸的人们也惊呆了甚至忘记了派人过来接过新娘，所有人都望着龙离去的背影呆呆的看着天空。
恶龙把龙骑士抓走了。
“这条龙，”接亲队伍中的一员，佩德罗指指天空，“他什么时候会意识到他抓错了人呢。”
从三米高的上空被抛到峡洞里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杰拉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喘着粗气，等待着疼痛过去，年轻的龙骑士暗自祈祷肋骨千万不要断掉，不然他没有办法逃出恶龙的手心。
得了吧，好像现在手无寸铁的他能做什么反抗似的。皮克自暴自弃的闭上眼。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身上厚重的皮毛热的他出汗，稍微适应了一会儿，龙骑士慢慢坐起来脱下了披风，随后环顾四周，判断他的处境。
这个类似陷阱的地方，周围都是岩石峭壁，皮克摸了摸墙壁，并不湿滑，也许他能爬上去，龙骑士一脚踏上墙壁的凹陷，一手抓住石壁的凸起处，向上一点一点爬起来。多亏他健壮的身体，这似乎不那么困难，还差一步他就探到了出口——
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上了他的手指，龙骑士跌落回洞里，手指流着血，洞口处一双眼睛冒着精光，冲他发出凶狠的声音。
短时间第二次跌落让皮克晕眩不已，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认清这位他的“狱管”：一只和他巴掌差不多大的鼹鼠。小家伙瞪着他的犯人，兴奋的张开嘴炫耀着他的牙齿，然而一块石头猝不及防击中他的下颚，鼹鼠头朝下掉了下来。
皮克撇撇嘴，放下第二块石头走过去捏住小家伙的尾巴，还没等干什么，就听墙壁那边一个急切的声音呼喊：“不要伤害他！”
有人！
皮克朝声源看去，又听那人说：“约尔迪不坏，他也不想伤害你的，请你放过他吧。”
皮克拎着鼹鼠的尾巴走近，那堵墙壁有一处洞口，龙骑士不敢贸然钻过去，“你是谁？你也是被恶龙抓来的吗？你说这只鼹鼠有名字，他叫约尔迪？”
那人含糊的嗯了一声，“我叫莱奥，约尔迪是我的朋友，请你放过他。”皮克弯下腰，透过洞穴看清了对面人：一个赤身裸体的棕发棕眸男孩。
“你不冷吗？”随后聪明的龙骑士想到或许这个人被捉来太久以至于衣服都破的没法穿，于是热心肠的男人捡起自己的披风递过去，“你可以穿我的。我叫杰拉德·皮克，你可以叫我杰瑞。”
墙壁那边犹豫着，最终伸手接过去，“谢谢，”男孩小声说。
约尔迪渐渐从晕厥中醒过来，惊觉自己倒立着被捉住尾巴后开始疯狂的摆动身体试图逃跑，皮克把他拎到鼻子前：“冷静点小鼹鼠，约尔迪？”听到自己的名字鼹鼠不动了，接着声嘶力竭的叫起来，仿佛要把喉咙喊破，“我说，你是怕我伤害莱奥吗？”皮克想着应该把这个小家伙递给他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他的。”
“莱奥，我把你的朋友送过去了，但是请你一定不要让他再来咬我了。”龙骑士捏住鼹鼠的尾巴向墙壁那头伸过手臂，鼹鼠被托着回到了朋友的怀抱。
“约尔迪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哪里？我看看，”皮克仔细听着对面人的“谈话”，很奇妙不是么吗，一个人一只鼹鼠成为可以交流的朋友。
“别被他骗了，我刚刚只用了三分力，我没打算杀死他。”皮克话音刚落，那边鼹鼠吱吱叫起来，龙骑士想象不出男孩的神情，就听莱奥低声温柔安慰道：“我相信他，你确实确实没事，不过你不要再这么冲动了约尔迪，你会受伤的。”
皮克心里忽然有些痒痒的，明明他们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面对面说会儿话呢？鉴于这里似乎只有两个人，而且他还不会同非人类交流。
“莱奥？我们已经知道对方的姓名了，或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过来了。”得到对方的允许，皮克高大的身体差点卡在洞口，不过他还是顽强的钻了过去。
被称为莱奥的男孩披着他的披风安静的坐在那里，仰着头望着他。
神说，要有光。
那一刻，皮克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被恶龙捉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让他可以遇见这个人。
让他得以坠入爱河。
最后两个人并排躺在地上，盖着披风度过了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约尔迪窝在莱奥的胸口，抱着男孩的手指，等第二天早上鼹鼠醒来才惊慌的发现他依然躺在莱奥的胸口，却被围在皮克的手臂中——他睡在了莱奥和讨厌的皮克中间，一整晚！
作为先来者，莱奥为皮克介绍这里，“这是一座岛屿，四面环海，但是没有人能离开这里：白天海面的风浪非常剧烈，没有船能够驶过来；夜晚海上则会弥漫起大雾，一只鸟都飞不出去，好在这里有食物，我们不至于饿死。”
莱奥带皮克去小岛的一端，那里有成丛的浆果树，皮克认出这上面结的正是婚礼时侍女们抛下的红色浆果。皮克摘下一颗捏在手中，莱奥期待的看着他，龙骑士一口咬下，汁液一下溢满整个口腔，甜味与特有的香味让他眼睛亮了，莱奥也摘下一大串满满塞进嘴里。
日复一日，两个人渐渐习惯了海岛上的生活，皮克在连吃三天浆果后用树枝制作了简陋的鱼叉，烤鱼为莱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莱奥天天早上踢他的屁股要他去叉鱼。皮克不是没想过教莱奥叉鱼，但是自从莱奥上次不小心练习的时候滑进水里，约尔迪总是在莱奥握起鱼叉时抱着皮克的小腿咬，皮克已经可以从鼹鼠的眼神里读出他的意思了：“不，你这是在虐待莱奥。总得有人什么也不做。”
莱奥很纯粹，龙骑士甚至觉得莱奥的样子就像未曾和人类一同生活过，他喜欢和风一起，喜欢在海岛最高点眺望远方，他不知道什么是嫉妒，什么是贪婪，他全心全意的对待着皮克。
夜晚十分漫长，皮克为莱奥升起篝火，莱奥听皮克讲起他的生活。“... ...我来自一个富有盛誉的家族，皮克每一代继承人都肩负着保护城池的重任，为了守护它而不惜一切，这也是为什么我同意了迎娶巴蒙德家的女儿。龙骑士在龙消失很久以后渐渐被人们遗忘，人们不再认为龙骑士具有侵略性，我要守护的城池也因此被虎视眈眈，我只有同意联姻，才能减少敌人的觊觎，维持和平。”
莱奥听得很认真，“那么你一定很想回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开始我也实在想不明白，传说恶龙在听到献祭之歌时会飞来带走被献祭的少女，可是为什么是我被捉走，不过，”皮克微笑着看着莱奥，“等我看到你就明白了，也许这条恶龙喜欢的是男人。”
火光照在莱奥的脸上，男孩的脸上发红。
“不说我了，你是什么时候被捉来的？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你的家在哪里？”
面对皮克的接连发问，莱奥张了张嘴，慌张的转移话题，“我，约尔迪哪儿去了？我刚刚叫他别乱跑，”说着男孩站起来跑出洞口。
也许他不想回忆过去，已经绝望了吧。皮克家的继承人心中有些怜惜，也对自己的贸然提问有些后悔，自此也不再提。
阳光照在脸上，皮克揉揉脸，慢慢醒过来。摸摸身边莱奥不在，看起来莱奥已经起来了。
龙骑士打算先去海边洗个脸再去寻找莱奥。走出去一路阳光很足，皮克想，他今天睡了很多，可能还没睡醒，不然他不会看见三条龙出现在这里，和莱奥说话。
“莱奥。”他出声，然后他看到莱奥惊恐的眼神，“杰瑞，”
不，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恶龙会吃人的，他必须保护莱奥，皮克冲过去把莱奥揽在身后，大声冲三条龙嚷嚷：“想伤害莱奥的话先吃掉我！你们这群恶龙！莱奥快跑！”
莱奥拉着他的手臂，“不，杰瑞，他们是我的朋友。”
“朋友？和恶龙？”皮克飞快的转过头，莱奥知道他生气了，“你之前说鼹鼠是你的朋友，可是恶龙？把少女抓走吃掉、把我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恶龙？也是你的朋友？”
“他们不是，不是恶龙。”莱奥有些畏缩，此时那三条龙身上燃起火焰，在皮克惊讶的眼神中，化成人形。
“我们不会吃掉少女，也不会伤害莱奥，我们不是‘恶龙’。”为首的那个人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哈维，”莱奥犹豫的看看那人，还是决定留在皮克身边，“他不是故意的。”
“恶龙可以变成人，恶龙可以变成人... ...”龙骑士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的自言自语，随后瞪大了眼睛，“莱奥，你，你也是——”
“没错，莱奥也是龙。”哈维身后的男子出声，“我很好奇这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坤！”莱奥着急的看着好友，希望对方别再说了。皮克则已经出离愤怒：“你是龙，你当然是龙！怪不得这座岛上只有你和我，怪不得我被丢到这里以后再没有龙出现，你想要什么？耍我、把我玩的团团转、看我喜欢上你然后再吃掉我吗？恶龙都这么恶毒吗？”
“你闭嘴！莱奥想杀死你易如反掌，”哈维冷冷的朝他走去，皮克毫不畏惧的站在那里一步不退。“虽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莱奥会把‘你’带回来——而不是一个少女，不过，”
“不过，我们不想你的家乡被毁，所以我们也不会来这里找莱奥，”第三个人接过话头，“你不想知道你离开后巴塞罗那出了什么事吗？”
“巴塞罗那怎么了？”皮克惊出一身冷汗，“快说！”
“我们的一个朋友得到消息，巴塞罗那被围攻了，因为你的失踪。”
莱奥的心因为这句话痛苦的揪紧了，“安德烈，快告诉我，有没有人受伤？”
被称为安德烈的男人摇摇头，“龙骑士的失踪让他们胆子大了起来，不过他们现在只是在逼迫老皮克向围剿者臣服，这些围剿者打算一点一点吞掉巴塞罗那，他们断掉了巴塞罗那的水源。”
皮克焦急的看着莱奥，“莱奥，请求你，请求你放我回去，等我结束那里的一切，我会任由你处置，想将我吃掉或者焚烧我都无所谓，请让我回去保护我的城池。”
“杰瑞，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这样对待你，我当然愿意让你回去，可是我无法做到，龙不经过召唤是无法去人类的栖息地的，而且，”莱奥悲伤的看着他，“自从碰触过你之后，我就再也变不会龙形了。”
皮克绝望的握紧了拳头，“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
约尔迪从一开始便静静的缩在一旁，此时忽然朝哈维叽叽喳喳的叫起来，哈维眼睛一亮，“约尔迪说的是个办法，安德烈，你的羽翼非常有力，你可以平稳波涛吹散雾气，让皮克坐上小船你为他开路，等到快到陆地时你再返航。”
几个人忙碌起来，几次莱奥想去和皮克解释什么，都因对方专注的神情而退缩。他想说他不是故意抓他过来、不是故意不和他说出真相的，他不是恶龙，他和他的朋友们都不是恶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他们唱响了献祭之歌激起了他远古的血脉，一切都只因他抓错了人。
如果我那时候清醒一点就好了，莱奥自言自语，我分辨出哪个是少女哪个是杰瑞就好了。
可是抓到杰瑞是我出生以来，最幸福的一件事。
皮克不敢相信他眼前的破败城池是他的巴塞罗那。
几个受伤的士兵在海边看见他，满怀希望的带他回到城中，来不及和父亲、卡尔斯寒暄，父亲的身后巴蒙德城主走了出来。
“看看是谁活着回来了，杰拉德，我属意的女婿，可惜，现在我的女儿已经嫁给了冈萨雷斯，也就是说，”巴蒙德拍拍龙骑士的肩膀，“由现在的你来代替你的父亲做这件事再适合不过。”
皮克看着墙壁上插着的三城旗帜，巴蒙德城主、冈萨雷斯城主、弗拉伊莱城主结盟，他们已经将巴塞罗那收入囊中。
“如果我完成了你们的要求，你们是否会坚守诺言不屠城并且放过我的父亲。”
“当然，不然我就算现在这样做你也根本无能为力不是吗。”巴蒙德城主拍拍手，手下将一柄长矛呈上。
“拿着吧孩子，这可是你们皮克家的传家之物，你的先祖就是用它保卫着巴塞罗那的，高高举起它，走向巴蒙德吧。”
皮克在众人的视线中，脱下外套、铠甲，脱下靴子，手执长矛，向巴蒙德走去。
伊比利亚的雪足有一尺深，天空还在飘着雪花，任何人都不得不披着厚厚的披风戴着帽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而皮克按照入侵者的要求，穿着单薄的衬衣赤足走在雪地里。
他太冷了，他的脚已经没有了知觉，身体也僵硬的无法动弹，只能靠他惊人的意志力机械的行进。他当然知道巴蒙德城主的意图，拿下巴塞罗那很容易，统治很难，敌人们太过畏惧御龙者之名带来的信仰之力，他们希望彻底摧毁皮克这个姓氏来熄灭巴塞罗那人心中的火焰。
他做出了抉择。
皮克握紧先祖的兵器，在心底一万次向第一代龙骑士致歉。无论如何，即使皮克这个姓氏被践踏也好，自己被侮辱也罢，让巴塞罗那城的人活下去，比那些都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遥远的，他模糊的看见了敌人的营地，而他的身后的脚印已染上血色。
他太疼了，他的手甚至几乎握不住长矛，每走一步都仿佛行于刀尖，他的皮肤已经裂开，他的血液停止流动，他的心脏跳的慢极了。
他看见一排弓箭手对准了他。这真是个不名誉的死法，皮克呼的吐出一口气。
就快结束了，只是无法再看到那双棕色的眼眸，让他多少有些遗憾。
我还没有向他好好道别，他一定以为我讨厌他了。
龙骑士站定。
“来者何人！”
“来自皮克家族，御龙者的后裔，第七代龙骑士，巴塞罗那城的杰拉德。”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朗声道。
“巴塞罗那城的杰拉德，你违背了城主的诺言... ...”
对面的人在朝他喊些什么，皮克已经听不清了。四下无声，一片雪花飘落到他的手心，却没有融化，皮克发现它是这样的美，花纹独一无二，充满着神秘。龙骑士心里一动，“从前没有时间 没有土地，”他嘴唇微动，几乎发不出声音，“万物混沌 记忆蒙尘 往事如烟 转瞬即逝 河水冰封 化为虚无 时间如湍急河水 谁也无法从中脱身”
他想起那条龙——他的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龙，连人都能抓错，你可是龙啊。
风呼啸起来。
“待嫁的姑娘等待着丈夫
如同等待死亡的时刻
她通身纯白
仿佛穿着白色的殓衣
她注定死亡
婚礼的钟声回响
带她去带她去
飞来吧降临吧
永远为你奉上
年轻的姑娘”
皮克闭上眼，等待着万箭穿心。
一片巨大的羽翼掩住了他，巨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声，将龙焰喷向弓箭手，敌营瞬间成为一片火海。
他的莱奥再次化龙，他的莱奥找到了他。
龙的利爪轻轻抓住它，他知道自己再次腾空了。“别睡，杰瑞，别睡。”
巴塞罗那城流传着一个传说：传闻一千年前，一名龙骑士的后裔在献祭仪式后与一条龙相爱了，这条龙留在了巴塞罗那，与龙骑士共同守护着这座城。有外敌入侵时，这条龙便会回归本体吐出龙焰，将他们焚烧殆尽。龙骑士是巴塞罗那的守护者，而这条龙则是巴塞罗那的守护神。
“可是龙骑士怎么会和龙相爱？龙不是喜欢被献祭的少女吗？”
“传说献祭仪式时被龙抓走的是龙骑士。”
“龙也会抓错人？”
“谁知道呢，也许龙从来都没有抓错人，他的命定之人就是龙骑士。”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