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与世人期待的喜悦

如是我闻

【本马达】A Song To The Thunderbird 雷鸟之歌(1)

Author:赫拉克勒斯

Couple:雷夫·麦考利(珍珠港)x 詹姆斯·瑞恩(拯救大兵瑞恩)

Rating:清水

Warning:只借用了名字和部分设定,战争部分都是瞎编鲜少依据;人物不属于我,一切都是脑洞。慢热慢热慢热,重要的话说三遍。

Summary:他们的爱情萌生在战争时代,死亡也无法使他们分开。

 

 

 

 

 

Chapter 1.日日夜夜

 


 

1941,欧洲战场。

 

暴雨从昨天下到现在,还没有停下的迹象。似乎是上帝打翻了他的水壶,打算把整个雨季的雨水一口气下完。海面波涛翻滚,惊雷阵阵,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军装湿糊糊的黏在小队每个人身上,好像不用力就能拧出一桶水。

 

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的科恩上校紧抿着下巴,愁眉不展。他知道即使对于王牌飞行员而言这也不是个飞行的好天气。

 

接到指令,接下来他的部下被分配到英吉利海峡对岸的作战区,德国人的坦克已经长驱直入蓄势待发了。反法西斯阵营各地战事胶着,不列颠本土战事吃紧,他手下这支空军小队是能赶去支援的唯一力量。然而他们的战机损耗严重,刚刚结束三千公里的飞行引擎根本负荷不了接下来的长途跋涉,他的队员也已经两天没休息了,伤亡过半,战机群满载弹药咆哮着意欲划破长空,然而破碎的机身仅仅是启动都几乎要散架。

 

从伯恩茅斯到克莱蒙费朗,正常天气下飞行都要50分钟,更换引擎需要30分钟,20分钟前他们就该起飞了。

 

希望还来得及。上校吐了口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为他们祈祷。

 

 

 

 

“Private,报告装备情况。”

 

“加兰德步枪五支,子弹三箱;白朗宁重机枪一挺,子弹五十发;巴祖卡火箭筒两支,弹药四发;M1911二十三支,子弹七箱,手榴弹一箱,卡巴刀人手一只,Captain。”

 

“那挺马克沁呢?”

 

“上次遭遇偷袭,被炸掉了。”

 

“一会儿听我口令再开枪,”海耶斯上尉站在战壕上,狠狠嘬净最后一口烟卷,掷下烟屁股,他的士兵们三三两两坐在周围休息,“河对岸的德国佬一个小时后就会过河,我们武器不多,一定要节省着用,放他们进来,越近越好,不要浪费子弹。”

 

“瑞恩,火箭筒给你,四发炮弹都瞄着坦克打。雷利,等到德国佬全过了河把桥炸掉。”

 

“Yes,sir.”“Yes,Sir.”

 

“一定要撑到援军来,绝对不能让德国佬占领这里。”上尉嘟囔着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他已经看了无数遍,“将军的电报上说有队英国空军会在——”

话没说完,炮弹从天而降,甚至没挣扎一下上尉的身子就被炸成了两截。巨大的爆炸声瞬间响彻云霄——德国人提前过河了!

 

海耶斯上尉当场没了呼吸,他们的指挥级军官瞬间只剩下一个中士,其他的都是二等兵。“找掩体!趴下!”他们当中有人大喊,随后又一阵炮火,这声音也断了。

 

 

詹姆斯·瑞恩是一名二等兵,去年他还只是一个在农场长大的18岁小伙子,然而当他们兄弟四个围在桌边,听着收音机里传来欧洲战事的消息时,一切都改变了。

 

他们不能袖手旁观,如果他们不站出来,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他们的家园。他们坚定地告诉妈妈他们的决定,而让他们自豪的是,他们的妈妈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将眼泪抹去,微笑着给他们每个人一个巨大的拥抱,并告诉他们,“我为有你们这样勇敢的儿子们而自豪。”

 

他和他的兄弟们,在祖国宣布参战的第二天投身军队。

 

他还记得离开家那天,妈妈围着围裙将地窖里储藏的橘子果酱搬出来,打发他去镇上买新鲜的全麦面包,给他们做了橘子酱三明治,大哥山姆给全家挤了牛奶,二哥乔治自觉将有些漏雨的屋顶修葺一新,三哥麦克躲在树屋上和他初中时交的女朋友卿卿我我,而他则有些兴奋的在妈妈和哥哥中间跑来跑去。

 

他没有想过上了战场以后,他们中可能有人不会回来,或许他想过,但是却强行在脑海里抹去这个可能。

 

 

 

又一枚炸弹在耳边爆炸,瑞恩趴在壕沟里缓了缓,短暂的失聪过后是天旋地转的恶心感,没时间了,他抬起头辨别了下方位,弓起身子朝他的火箭筒爬去。

 

对方的火力小了下来,看来是第一波武器打光了,瑞恩已经挪到了他的目的地,抓住机会,火速抓起他的弹药装进火箭筒。

 

“掩护我!”他大喊着打出第一发炮弹,不管他的战友离他有多远,有多少敌人正在向这边冲来。

 

第一发炮弹正中目标,己方的火力也渐渐占了上风,很好,大家应该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反攻了,虽然他们人不多,坚持一个小时加把劲还是能做到的。

 

身边炮火声更密集了,看来敌人已经发现了他,更多瞄准镜把他视作目标,他加速发出第二弹,依旧打中了目标,再接再厉打出第三发,可惜是个哑弹。正抓着第四发炮弹装填,他被狙击手击中了,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击倒,泥土被随之而来的子弹掀起,血腥味,尘土味都被更浓重的硝烟味掩盖。

 

子弹如雨般纷纷而至,他的火箭筒被炸飞了。

 

瑞恩勉强睁开眼,他看见雷利倒在不远处,脑袋上被开了个洞,手中还拿着信引。

 

疼痛是惊人的,他知道自己的左臂被打穿了,血顺着他的手臂汩汩流下,腰部被血浸透,军装粘腻湿滑的贴着皮肤,剧烈的疼痛贯穿他的全身,左半身开始发麻,他不知道受伤可以把时间拉的如此长,每一秒都好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他痛的喘不过气,该死!现在不行!桥还没炸,还不能死!瑞恩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周围的声音都已听不见,眼前甚至出现了盲点,他只有一个目标:把桥炸掉,切断德国佬的后路。

 

 

集中注意力找到剩下那挺火箭筒上,很好,别管胳膊,他咬着牙撑起右臂,爬向最后一枚弹头,很好,抓住了。此时炮弹似乎有千斤重,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他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一点一点握着将弹头连上助推器,别着急,他默默对自己说,又一道子弹从耳边飞过,他不为所动,将火箭弹塞入发射管。对准缺口卡住,接着把发射管搭上右肩。一枚手榴弹在不远处爆开,落在战友身边,他看着掩护他的卡尔肠子被炸出来。

 

然后要干什么。一瞬间他忘记了接下来训练过千百遍的步骤。他呆呆的盯着卡尔,卡尔眼睛瞪着,嘴里一股一股的涌着血,唇角微微的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炮火声太大了,他根本听不清。

 

他盯着卡尔的嘴巴,

 

bri——

 

bri——dge——

 

bridge。

 

桥。

 

桥!

 

瑞恩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扭过头时脸上已经一片肃杀,如训练时一般冷静利落的拔掉火箭弹前端的保护帽和保险针,按下握把上的保险,呼了口气,依照风速和位置调整瞄准方向,扣下扳机。

 

嘭。

 

火箭筒引爆绑在桥下的炸药,引起连锁反应,大桥支离破碎,霎时火光冲天,从桥上汹汹而来的坦克咚的一声掉进河里,敌人乱了阵脚,像无头苍蝇一般东躲西藏。他们抓住这片刻的喘息之机,开始了反击。而桥被炸毁之后两个小时,德国佬渐渐察觉他们的弹药不足,更加疯狂的朝他们进攻。

 

瑞恩仰躺着,被炮弹掀起的泥土半掩着他的腿,血液的流失让他冷的发抖,他已经动不了了。

 

昨天上尉告诉他,他已经是瑞恩家唯一的男人了,今天以后,哦,今天以后,他希望他的母亲依旧为他们而自豪,希望通报他死讯的人可以告诉他的母亲,她的儿子是在战场上牺牲的,她养育了四个男子汉。

 

 

“瑞恩!瑞恩”他被推着,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是中士。“别睡!我们的飞机来了!援兵来了!坚持住!”

 

隆隆的飞机轰鸣伴随着炮火,阵地遍地开花,战机天降给德国佬来了狠狠的一击,扭转了局势,敌人被炸的七零八落。

 

瑞恩撑不住闭上了眼。

 

 

 

 

山姆、乔治、麦克站在他床边,山姆大力扯开窗帘,阳光透进来,他不得不抬起手遮住眼。

 

“你怎么这么喜欢赖床,嗯?”乔治捏住他的鼻子,嘲笑他。“迟到被妈妈揍的还少么?我的小Jim。”

 

“嘿,我很累,别烦我。”他太困了,挥挥手打掉哥哥的手,打算继续睡。

 

麦克抱着手臂,“松开手,你安全了,松开手。”

 

“什么?”他不解。

 

“妈妈怎么说的,‘Jim你太小了不许玩这个。’”麦克指指病床上他紧握的手。

 

我的手?瑞恩感觉手里有什么东西,坚硬,凛冽,冒着寒气。

 

他打算忽视这个,努力扯起嘴角,冲不发一语的山姆道:“大块头,怎么不说话。”

 

山姆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摸摸他的头发,“Jim,虽然这很难,但是我得走了。”

 

“为什么?”他抓住大哥的手急切的问。

 

“你知道的,Jim,”山姆站起来,他的手空了,“你知道的。”

 

乔治和麦克也过来,乔治弯下腰拥抱着他的兄弟,“回家的时候替我告诉妈妈,我爱她。”

 

“不!”瑞恩绝望地大喊,他似乎听到了近在咫尺的引擎轰鸣与天空的风声,“不要走!”

 

“你要永远记得我们有多爱你,Jim,我的兄弟,我爱你。”麦克回过头看他一眼,跟着山姆和乔治走出了房间。

 

“No!”他绝望的大喊,一阵火烧般的疼痛从左臂传来,他睁开眼。

 

 

 

 

“... ...你已经安全了,松开手, Private Ryan,你安全了。”风的呼啸和熟悉的战机声,接着一道人声从耳边传来。

 

“发生了什么?”他意识到面前是一位穿着英国军装的军官,正握着他的手,他有些疑惑。

 

“你已经安全了,你现在正在飞往后方的飞机上,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治疗,松开你的手。”引擎声太响了,对方不得不大声的告诉他,然而那双棕色的眼睛却透着温柔与安慰,他的手温暖而热烈,让他安下心来,一阵困意袭来。他松松僵硬的手指,任对方将他手中的卡巴刀取下来。

 

“中尉,我们小队怎么样了?”昏昏沉沉中他努力辨认着对方的军衔,扯着嗓子尽量大声的问道。

 

“他们都是勇敢的军人,很不幸,我们来的太迟,只有你和其他三名士兵墨菲,斯科特和理查兹活下来了。”

 

“哦。”他金色的睫毛轻颤了下,脸上满是血污,左臂被草草包扎着,臂章的鹰头被染成暗红色,满身狼狈,瑞恩眨着眼,试图把眼泪藏起来,“我们师一共有,咳咳——”他没有力气了,声音小下去,对方体贴的低下头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147个人,成功降落的, 咳,有107人,那四十个傻瓜,在跳伞时候被击落在空中了,他们是,迈克尔李维斯,埃里克拉尔森——”

 

“不,你不需要现在告诉我,你会活下去的,等你康复了再说。你冷么?”对方抬起脸,把他的头小心的挪到自己的腿上,拉高他身上的毯子,“没事的,你会活下去,现在你需要休息。”

 

瑞恩缓缓点点头,他太累了,这个怀抱很温暖,他想就这样沉下去。

 

 

“你救了我们么?Sir,你叫什么名字?”他半闭着眼,他已经无法看清男人的脸了。

 

“雷夫,雷夫·麦考利。”伴着对方的话,他又一次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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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大概有生之年,战争题材实在太难写,长篇是在太难写,然而我太爱珍珠港和大兵瑞恩这两部电影了。脑洞在手,天下我有;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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